第十六章 结义

    王浩便闲逛，向一名路过校尉打听教练使办公场所，校尉让他沿着大路一直走到校场那边。王浩走了快一刻钟才到校场旁，见边上一排房屋，上前一打听，果然很快找到了林升。

    林升见王浩找自己十分惊讶，起初以公事，当王浩向他道明意，原想邀请自己去他处居时，林升顿时感动。

    林升虽曾占山王，但他慷慨，早将随身财物交于山寨公用，恰逢那晚归顺官军，山寨财产全部充公。下林升身无分文，教练使只一个低级教官职，军营内并无专用居所，因此林升正所一事发愁呢。

    过林升觉得自己与王浩只初交，愿给他添麻烦，因此道谢再三推辞。但王浩一力相邀，言辞恳切。林升一对那晚被官军包围时，王浩主动劝降使他免遭血拼心存感激，见王浩心诚意，又年纪相仿，且他一独居，恰好间空房，最适合过，于终于再推辞，答应搬过去。王浩高兴极了，坐等林升散衙，随将林升行李搬出，出了衙门叫上马车到王浩处，自此林升便在王浩处下了。每晚散衙聚在一处，关系十分融洽，林升今年十五，王浩便以兄长相称。

    林升自幼习武，每晚到处都练武习惯，王浩便提出想拜林升师学习武艺，林升并未答应拜师事，但十分乐意教他武功。此，只要衙门里无事，王浩每晚早早跟林升习武。

    林升首先让王浩练习基本功，包括桩功、功、功、肩功等，里面又以桩功最重要，看似简单枯燥，实则“基础工程”，王浩也明白其中道理，敢马虎，起初每天只站小半个时辰，累得他双僵直，走路听使唤。慢慢适应了，逐步增加到一个时辰。时间一长，王浩真觉得“站桩”十分神奇，下盘渐渐变得稳固扎实，力比以前旺盛，体内气血也充盈起。

    林升在院子里吊起沙袋，买石锁，让王浩练习部力量和臂膀力量，又每早拽起王浩在院子里扎着绑晨跑，锻炼他体能和耐力。王浩虽打小就走惯山路，力和耐力尚可，但毕竟从未受过如此高强度训练。好在他意志坚决，一心想学点真本事，竟也慢慢适应下。

    录事工作反而比在兵曹做书吏时轻松些，主要负责处理各司曹、县衙、驻军上报给刺史呈文，除非特别紧急公文需要立刻呈报，其余大部分公文录事们初阅，先交由各主管司曹拿出初步意见，再报何参军审阅，最呈送朱刺史定夺。

    在各类呈文中，朱刺史较关心：户曹关于流民招募和安置报告，仓曹关于每月钱粮赋税收入及各类支出报告，各地战局和政局报告。清州派往全国各地打探消息员在少数——一笔庞大开支——每天都会报通过各种渠道送清州。比如淮南国与东越国最近争夺姑苏城发生了激烈战事，双方死伤惨重，最终东越国获胜，淮南国大将田荀战死；中原梁国魏州节度使刚刚病亡，因魏州势大，梁国皇帝忌惮久，试图趁此机会将魏州一分，由此引发兵乱，镇压多无法平息；幽州刺史刘守光于近称帝，国号大燕，壮国威，竟派使臣远数千里到清州，要求朱刺史派去幽州朝贺，接受敕封，令朱刺史哭笑得。

    某散衙，王浩走出署衙大门，见远处一辆马车守在巷口，此时何永胜从身气喘吁吁跑，路过王浩时急匆匆打个招呼，随径直向马车跑去。王浩见他浑身上下肥直颤，由得忍俊禁。何永胜上了马车，帘子撩起时，王浩恰好瞥了一，见车里坐着一，身影十分熟悉，像兵曹贾松。车里说笑，似乎关系熟得很，隐约听见何永胜笑问：“兄弟，今儿晚上咱上哪儿快活？”

    王浩料到他们定喝酒耍乐去了，心想：贾松平里看上去恭敬严谨，极守规矩，想到下里&xe001和何永胜厮打得热，真看透。

    王浩升做录事，俸银涨到每月三两，在清州妥妥高收入了。他略测算了一下，每月开销除去房租650文外，就吃饭花销，午饭在州署伙房里吃，用花钱，早饭吃买糕饼，晚饭就在附近小馆子里胡乱对付些，一个月下大约要600文，样每月至少能攒下一两五钱银子。对比现代清州购买力，收入至少月薪过万，比他在清州大学任教要高。

    王浩去司法参军曹办事，办完事见时间早，王浩想起曾答应秦姑娘书院看看。于寻到一家茶行，买了半斤上好清州茶叶，拦一辆马车，书院找秦教授和孙超。

    秦教授正在上课，见王浩了十分高兴，赶忙吩咐学生们自行诵读，随出与王浩相见。王浩先递上茶叶，秦教授立刻笑得合拢嘴，在他看王浩虽然高就了，但心里自己个“引路”，可见十分懂礼数。孙超听见王浩声音，也忙从隔壁学堂出。

    王浩告诉他自己现在升做录事，在何参军手下做事，秦教授禁连声夸赞起，说他聪敏慧达、官运亨通，将定前途无量，孙超也衷心向他道贺。

    秦教授聊过几句便提着茶叶了院，王浩继续和孙超闲聊起。当王浩说到新近搬一位指挥使司教练使与他同，此本南闵国校尉，在青龙山里做了首领，最近刚刚归顺官府，武艺十分了得，且现下自己正跟此习武时，孙超竟大感兴趣，对他羡慕行，连声说趁休沐定要前去拜访，一睹高风采，顺便学个一招半式。王浩一口应允，并叮嘱他顺便也带上秦姑娘，孙超答应迭。

    到了休沐，王浩起了个大早，跑完步，练罢功，开始收拾屋子。林升觉得奇怪，王浩告知他今清州书院朋友访，林升一听书院朋友，立刻心生敬仰，赶忙和王浩一起将屋子里外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王浩又去街上买吃食。考虑到三个大小伙，林升饭量又大得惊——一能吃三个饭，王浩自己近也因习武胃口增了少，于买了两只烧、两只卤鹅、一只烤野兔，外加粽、青团、桂花糕等小吃，足足花了一百五十文钱！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