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章 游清湖

    大约一刻钟马车出了西关，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到清湖边。

    三下车，孙超抢着付了车钱，车夫道谢便先城了。

    时值暮，天晴好。清湖边杨柳依依，湖面上波光粼粼、白鹭翩翩，好一派江南美景！

    秦如月迫及待冲向湖边，边跑边喊：“清湖，啦！”她今着一身翠绿衣裙，与绿柳碧湖竟十分应景。

    王浩立于湖畔，想起自己就从清湖里穿越而，当惊惶落魄状历历在目，而今一切从头开始，总算站脚跟，心自然错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欣赏起古代清湖景。只见烟波浩渺、见边际，比现代清湖大了十倍止，又见湖水清澈如蓝、鱼虾嬉戏，想起现代清湖水体浑浊、毫无生机，禁感叹：才原生态美景！

    三走到杨柳树下草地上，席地而坐。孙超打开袋子，将吃食一一拿出，王浩主动将食物递给秦如月，秦如月再腼腆，接过大口吃起，一副天真烂漫模样。

    三吃罢，沿着湖边向前走，一路说笑。只见沿湖散落着一些渔村，成群鹅鸭在湖边游弋，村子里时传孩童嬉戏声和狗吠声。

    秦如月开心。她在七八岁时清明节，父亲秦若望带她湖边踏青游玩过一次。多年，她只能在书院院闺房里坐着，除了读书便学些琴棋女工，早就闷坏了。

    望着她玩得开心样子，王浩心想：“小丫头真可怜，看在家里憋坏了，儿要游船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，他抬头一望，恰好前方个渔夫正将渔船靠岸，王浩赶忙快步走去。

    “伯，能否将小船借们到湖上一游？”说罢掏出数文钱递过去。

    头高兴道：“公子客气啦！你们尽管划，划完了系在此处就行。”说罢接过钱，又将船舱里鱼篓拎出背上，乐呵呵村去了。

    秦如月听说可以划船，更加激动了，待搀扶就要自己登船，王浩赶忙拉，小心翼翼将她搀扶上船，让她坐在正中。孙超主动接过船桨，坐至船尾。王浩最解缆上船，一脚踹在船桩上，小船晃悠悠向湖中荡去，王浩在船头与秦如月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孙超一口气将渔船划出离岸边数百米方停下，只见湖阔水深、天高鸟疾，四面浪花跳跃、金光闪烁，三赞叹。

    秦如月忽开口道：

    “湖光秋月两相和，潭面无风镜未磨。

    遥望清山水翠，白银盘里一青螺。”

    首串改诗算贴切，惹得孙超、王浩哈哈大笑。王浩向西北望去，清山清晰可见，果然一片湖光山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三上岸，又在渔村附近玩了一会儿，见牧童骑牛、犬相逐，秦如月又好一阵兴奋。三尽兴而归，走西关时近暮，好在书院离西关远，王浩将秦如月和孙超送书院，道别独自走所。

    数，王浩忽然想起多去看望张伯，于向杜参军告了半假，买了些米和到清洼。见到张伯，告知了自己新差事，张伯对他大加夸赞，并将州署官差此询问他历事告知，叮嘱他记得统一说辞，避免说漏嘴，王浩忙点头称。

    王浩原打算放下东西就，&xe001被张伯留下用晚饭，并说要做鱼汤给他喝。王浩惊讶问起鱼处，张伯道五里外沿湖村个陈阿大他多年好友，每过一两个月都会看他，恰好今上午时给他带了几尾青湖鲫鱼。王浩喝罢鱼汤，赶在闭城前到清州城。

    第上午，王浩到署衙刚落座，李书佐将他叫去。

    “王浩，目下批军械完工，需要送至清县陈将军营中交割，此趟行程需要四五天，你赶紧去收拾一下，们半个时辰出发。”

    王浩一听说要出“公差”，心中十分激动，赶忙到处收拾衣物。到署中时，一辆署衙马车备好，李书佐和王浩上车，直奔南大街武备坊。

    武备坊清州府官办工坊，专门负责清州军军械制造，兵曹下属机构。该坊规模大江南罕见，其中能工巧匠计其数，打造出兵器也四方闻名，据说在黑市上价格菲。

    清州盛产铁矿，且铁质优良，以前作贡品直供大唐军器监，大唐军力强盛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武备良，里便清州铁矿功劳。如今铁矿由官府专营，清州府重要财税元，也朱斌割据自立重要资本。

    王浩和李书佐到武备坊，军械装车。开始查点，共横刀1000把、长枪800支、铠甲200副、弓弩300副、弓箭三万支，共装了十几辆马车。一个时辰查点完毕，李书佐签收，匆匆用罢午饭，随车队启程。指挥使司派五十名军士，由一名姓赵校尉统领，负责沿途押运。

    车队出了北关正午，沿官道一路北行，路上往行、车马络绎绝。王浩在马车中挑开车帘放望去，四面都平地，沿途许多村落，地里种了茶树，百姓正在采茶。王浩入州署第一次出城办差，他见军士持刀随行，所押送物又军械物资，路纷纷避让迭，顿觉威风无比。又见光明媚、风景旖旎，于卷起车帘，尽欣赏窗外美景。

    大约两个时辰，车队折向西北，里四面都丘陵，道路高低起伏，路边很少见到村庄，行也寥寥无几。王浩正无聊间，忽听面传马蹄疾驰声，扭头看去，只见一匹快马转瞬就到前，马上一身材矮小，着青衣小帽，很起，仔细一看，&xe001见他着鞍，显然善骑高手。王浩正暗自惊讶，忽见首瞥了一马车上货物，神沉犀利，随疾驰而去，王浩心中顿生祥感。

    又行了一个时辰，到一处驿站，此时天渐晚，李书佐便吩咐赵校尉今晚就在驿站休息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，第清晨队伍出发。中午到达青溪县，守城军校与李书佐和赵校尉均相识，三热聊了几句，一阵大笑队伍进城，直奔饭馆而去。家饭馆规模颇大，饭馆板见了李书佐，立刻喜笑颜开、恭谨至极，句句“参军”离口，哄得李书佐一向刻板脸上也露出受用表。饭菜十分盛，军士分两批进食，一个时辰，队伍启程，出了青溪县城，向清县迤逦前行。

    王浩中午吃得太饱，加赶路疲乏，便在马车上打起盹。一个多时辰醒，申时，黄昏降至，只见官道两侧小山多了起，山上树木丛生、影影绰绰，王浩顿生警觉，忽又联想到昨那骑快马神，心中更加安了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