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别跟本姑娘使诈

    顾曼娘趁机从旁推销。

    “小娘子真光，耳坠晏京当下最流行式样，您再看上面镶嵌绿松石。”

    她用手指肚轻轻点着坠子，一脸神秘。

    “可南域上贡物，极珍贵稀，连宫中贵妃娘娘们都曾它争风吃醋呢。

    如今开通了锦缎路，咱们普通百姓也能戴上等宝贝，您赶快多买几副攒着。”

    冯刘氏很吃一套，立马信以真道：“啧啧，看样真好东西，对耳坠子卖？”

    只过她从一进门就对顾曼娘好感，所以故意样说，看能能诈出真相。

    损失钱财事小，丢了招牌事大，权衡再三，她狠狠心，了软。

    “再附送一个锦绣坊出品绒布绣袋，戴时候放进去，装在盒子里，管放多少年，再拿出都变发乌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大娘，说句掏心窝子话，个价格都赚到多少利，行，看着跟你缘，一两银子余五钱，你拿走！”

    顾曼娘拿出所谓新品实则次品，最多值五十文，摆出给看样品真品，少说值两银子。

    冯刘氏跟儿媳妇对视一，得到肯定才起身。

    她掏出数好一两五钱，丢在柜台上。

    顾曼娘扯出一个微笑，说：“那会呢？绝对一样东西，只过刚才你们看那副摆出给客试戴，盘上浆了，又磨损，打一看，定然些许差异。”

    书内容虽详细，可宝石鉴赏门深远学问，必然无法速成，故而当下她也知道手里副到底好坏。

    “别动，别出声，把身上所值钱物件儿都给子掏出，快！”

    何苗吓得发软，无论原主生活在和平年代她都第一次遇到阵仗。

    娘仨载而归，一下午别提多过瘾了。

    何苗摆弄着篮子东西，分门别类地放好，冯元朗则坐在旁边啃嗦着一块梨膏糖。

    她被婆婆拽过，走出两步，就听“唰”地一声，面前亮出一把菜刀。

    何苗发着颤音，由自主地说出了电视剧常用桥段台词。

    “两？钩子鎏金，哪值多？掌柜娘子，家三个媳妇，一个未出嫁闺女，定要置办嫁妆，你再便宜些，以光顾你生意。”

    担心无法收场，顾曼娘只好破财免灾、息事宁。

    冯元朗吃完糖，坐安生，口中嚷道：“晌午饭吃多了，要解手！”

    冯刘氏喜滋滋地掏出钱袋数银子，何苗看着顾曼娘背影，悄声说：“急，等她拿过，再看看。”

    何苗在街边坐着卖蛋时，翻看了《司珍集》《簪花录》两本书，里面仅教授了制作首饰基本知识，讲了很多鉴别宝石技巧。

    上面说一种在泡松内注胶、染方法，能以假乱真，以次充好，将劣质松石当好高价卖。

    她就利用“偷梁换柱”方式蒙骗，知上当者拿着讲价买新首饰，高兴地感谢她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看遇上劫道儿了。

    “再送您两副纯银素面耳环。，三副！您带去给家中其余娘子戴着玩，您看样行？”

    一九.七.一四八.一七

    她刚看完那章讲就绿松石。

    说罢，转身在面柜台里翻腾，嘴上说：“你手里面拿着副摆出样品，就给你拿新，等着！”

    “看！一模一样，崭新崭新！”顾曼娘拿出一个小锦盒，打开里面个水红小绒布绣袋。

    “既然样，就要副样品，你给再算便宜些，者送点其他小物件做赠品。”何苗说着就要把婆婆手里耳坠样品往布袋里装。

    果然诈！

    走到城门口时，段大爷着水烟袋在驴车旁等候。

    她伸手指掏了掏，捏出两只耳坠子在冯刘氏前晃了晃，正要收绣袋。

    “大娘，哪能欺负谁，真拙，小心拿错了，您别跟一般见识，喜欢哪副您就拿走。”

    何苗疾手快地把耳坠捞到手里，把玩着，斜睨了顾曼娘一，道：“式样确实问题，可材质和瓷度，看着咋一样？”

    “嘿，臭小子，别憋坏了，带你去！”段大爷停下驴车，把驴子拴在道旁一棵大树干上，带着冯元朗钻进林子去方便。

    见何苗搭话，她又补充道：“小娘子大可放心，们顾盼阁在镇上开了许多年，口皆碑，你信准错！”

    她举起两只手，缓缓扭头。

    冯刘氏才明白过，撩起裙摆，对准店中央竹凳一坐下。

    顾曼娘做出一副难又无奈样子，捏捏眉头，犹疑半天。

    “两银子。”顾曼娘伸出两手指头，翻转比划着。

    顾曼娘下慌了，连忙拦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：“别，旧东西好卖？行了，你们若诚心要买，就卖了。”

    厉声道：“好！你挂羊头卖狗，揣着明白装糊涂，欺负婆子识货？今儿你必须得给说清楚，要然就走了！”

    顾曼娘骗多年从未失过手，今天以遇见了“土大款”，想到个行家里手。

    走了能一刻钟到，天便渐渐黯淡下去，离村子也算远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别冲动，话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旁边灌木丛里，突然发出“窸窸窣窣”地响动，何苗探头去看，冯刘氏说：“估着蛇，咱离远点。”

    冯刘氏给儿媳妇戴上新耳坠，拢了拢白柔细脖颈上散落发丝，越看越欢喜。

    此时太下山，天光正亮，四一驴车打道村。

    冯刘氏试图讲价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冯刘氏张大嘴，“”喊出，耳侧就冒出一把寒光闪闪斩骨刀。

    “行，那事，婆子就跟你个小丫头计较了。”

    菜刀“噌”往上提了提，身男子瓮声瓮气地说：“让你别乱动！”

    何苗哆哆嗦嗦地停止动作，低头看刀，刀刃上沾着一片干了香菜叶。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