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游古城

    星期天下午，清州市，清州古城保护区，国家4a级古城旅游景区，一个十多岁年轻正独自在古街巷里闲逛。

    深秋时节，相比于上月国庆期间游客爆景象，下古城显得格外冷清，虽然也三三两两游客，但大都本地市民，外地客十分少见了。

    个年轻名叫王浩，去年从一线城市名牌大学中文系博士毕业，只身到清州大学做师。

    清州江南一座三线城市，两千多年悠久历史。清州大学本地最高学府，原本叫清州学院，其中文系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国内学界颇盛名，原因位清州籍文学泰斗晚年因思乡心切，主动申请从国内尖学府调清州学院任教，使得清州学院中文系实力和知名度大涨。进入新世纪，清州市政府提出“科教兴城”战略，在城市西南郊规划了十平方公里大学城，斥巨资将清州学院整体搬迁过去，并将学院更名大学，令耳目一新，清州由此对清州大学寄予厚望。过，些年清州大学虽一定发展，在国内也小名气，但毕竟地处三线城市，整体实力实属一般，在各类高校排行榜上通常都百名开外。

    王浩找工作时，像其他同学削尖了脑袋留在大城市，他出身于中原山区偏远农村，从小就对江南无限憧憬，因此只想寻一座江南小城过神仙子。清州大学将他作才计划引进，既给了副教授职称，又给了一笔菲安家费，让他一下子“阔”起，他打心底里十分意。

    清州古城位于城市东部，始建于秋时期，自古便文荟萃、富庶乡，其中又以唐代最鼎盛。可惜历史上清州战断，古城命运多舛，如今保留下只两平方公里规模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，据说里面破破烂烂、目忍睹。到了九十年代，清州市政府提出大力发展旅游业，并意识到古城宝贵旅游资元，于花大力气进行保护和修缮。进入新世纪，古城逐渐小名气，外地游客也慢慢多了起。到了近些年，随着古装剧热播，几乎每个黄金周古城里都会游客爆，其中乏外身影，清州便自豪以“旅游名城”自居起。

    王浩第一次逛古城了，去年一入职他就和同事慕名造访过，那次游览令他印象深刻、惊叹，种瞬间穿越到古代错觉。此他常常周末独自过闲逛，今年上半年玩过两次。次再逛，然觉得新意了，除了一纵一横两条宽些街道——沿街挤了各种商铺——其余就狭窄小巷和连片古建筑群。些古建筑明显修缮痕迹，且大部分被闲置，少部分被开发成民宿和餐饮，里面竟着居民。商铺中除了几家卖清州本地工艺品和小吃外，其余所售卖商品与其他旅游景区并无致。

    王浩正意兴阑珊际，忽见前方一栋古建筑门檐上挂着一块牌匾，上面用隶书写着“清州古城博物馆”。他顿时想起个博物馆正国庆前开馆，清州报隆重报道过，当时市长亲自揭牌。报道说里面个镇馆宝，国家一级文物，王浩记得好像枚清州刺史官印，据权威专家考证，此印属于一千多年前五代时期。报道说，文物得十分偶然，数年前实施清湖清淤工程时，工们从湖底清挖淤泥时发现。

    王浩顿时了兴趣，大步走进博物馆。博物馆并大，“”字形参观通道，前面用电子大屏介绍古城历史沿革、风土、历代治理清州知名官员及其事迹等。其中着重提到唐代一位著名诗兼官员被贬清州时，兴办铁矿、推广茶业，使得府库充盈、百姓富庶，并留诗作十余篇，赞美清山和清湖山水秀丽、鱼肥虾美，成清州史上佳话。

    到了博物馆中心，只见偌大展厅空空荡荡，只正中立着一个一多高玻璃展柜，柜内灯光璀璨，照着正下方一枚斑驳黑官印。此印四四方方，铜质、鼻钮结构，上面用篆体刻着“清州刺史印”五个猩红繁体大字。展厅内光线昏暗，唯玻璃展柜里晶莹透亮，映衬着“清州刺史印”几字更加醒目。王浩盯着官印看，一厚重历史感顿时涌入脑海，数秒钟他竟种似曾相识感觉，又过了片刻，似乎闻到一血腥味，脑海里浮现出刀光剑影、争战杀戮场面。他怔怔立在那里，竟知自己身处何方，忽又感到一阵眩晕，赶忙走开了。王浩无心参观下去，面部分一带而过就匆匆出了。站在博物馆出口，在光照耀下，他竟种恍若隔世感觉。

    第，早上七点，手机铃声将王浩从睡梦中吵醒，他赶紧掀开被子，从上跳起，穿好衣，到厨房，热好牛，就着两片面包喝完，便急匆匆出门了。

    王浩下楼到公寓面停车场，开车向单位驶去。本他可以清州大学职工公寓，但他嫌大学城里学生多，环境太闹腾，建筑也都新，任何特和底蕴，便选择拿租房补贴，自己出寻找处。一直寻到城北郊区清山脚下，见里依山傍水、环境幽雅，山上种了茶树，空气中弥漫着清香，令他十分喜欢，便在此租了间颇上档次单身公寓，又买了辆代步型小汽车作出行工具。在他看，与先前在大城市读博时节衣缩食蜗居清苦子相比，现在生活简直奢华极了！

    深秋清晨，空中飘荡着薄雾。作一个新手，王浩开车时十分小心。五六分钟，车子减速进入清湖隧道。清湖清州市内一个大小湖泊，面积约数平方公里，在隧道前，因湖水阻隔，清州城区南北交通十分便，多年市民所诟病。清州了位魄力市长，在过充分调研，并广泛征求市民和大代表意见，拍板上马清湖隧道工程。整个隧道长三公里，贯穿清湖底，工程历时三年，清州建国以最大城建工程。

    据说修筑隧道时传闻颇多，且十分诡异。比如，在工地工，夜里常常隐约听到外面刀枪碰撞、战马嘶鸣声音，阵阵呐喊声，好像一群士兵在厮杀，于传言说里驻扎着兵，因此气特别重。又说工地上曾莫名其妙出过安全事故，一下子死了两个，说工程破坏了风水，两被兵拉去陪葬了，过据说施工单位背景很深，又舍得花钱，很快就把事故悄无声息处理掉了。

    王浩对些传言一听了，毕竟受过高等教育，“子语怪力乱神”，因此并放在心上。隧道里限速，光线昏暗，他开得很慢。出了隧道，又行驶十分钟，便到清州大学庄严气派校门前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