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九十八章 实现
作者:夺鹿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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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说,痛苦分许多种。
但对思想家说,真正痛苦只一种,那便活着。
就好像们观念里‘文误国’,何文误国听起就比武将割据、宦官乱政、昏君误国严重多呢?
当然单因文百姓最常见误国角,更深层原因在于身份、也在于一身份所掌握权力。
宦官、武将也多自百姓,但宦官即使误国,他身份依然宦官;武将误国,他身份依然武将,当然也排除微小可能变成反贼皇帝。
但文若误国,就会变成文学家、政治家、军事家、思想家……反正文了。
上升空间大,往往会使在新身份、新职务上出现理论与实践脱节一尴尬况。
就好比说李贽,他在姚安府任上做错、也一套正在周全思想理论,但他机会把份实践。
一方面认靠童心、本、本能就可以大治,朝廷应该尽量减少对约束,传统德礼刑政套只会破坏本,应尽量少对社会加以干涉、尊重妇女,与致一理。
另一方面又认古今贤臣口道德说教,而实际做事朝廷发展济、寻找财政,们应当追求功利。
可实际上,传统意义上‘以理财浊’,限制可别,正从道德与价值观出发,限制那些机会读超级多书、考上科举、手握朝廷命脉大权官员。
他想法,随便足一个,都可以说社会巨大进步;但要想在他辈子全部足,那只可能整个天下噩梦了。
对地方加限制小政府,加上道德约束且鼓励殖财官员,再打出一张平等致一理。
帝国崩溃指可待。
但李贽错。
思想家何会变成思想家?首先因他对所处社会环境意,在以前几乎可以与对个际遇意划等号。
因他但对环境意,小了改变自身周围环境、大了改变国家社会环境能力。
也就说,又能力改变现状,在实践与理论过程中发现问题、完善理论,但到一步卡壳了。
机会用实践进一步完善理论,再用完善理论去重新投入实践,只能做敏锐诊断者。
因能完成一步都叫思想家,据他们完善手段温和与否区别,叫改革家与革命家。
一番试错下,最实践也一定跟最初理论大相同。
思想家最大痛苦活着,在一个明知道永远与自己所思所想格格入世界里,长命百岁也一种残忍。
他最大愿望,天下能一个半个怜才者,让他样大力大贤才士得以效用,就算杀身图报,也必忘恩。
矛盾李贽,既反对儒家礼教,&xe001又对观念推崇今古义士狂热向往;既。
其实他最想找张居正、第想找万历皇帝,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,张居正、皇帝者说整个朝廷都容得他。
张居正与李贽政治理想多相匹配,沽名钓誉谈论道德,国事上可谓宰相杰,远超世俗凡夫。
可张居正治国铁腕,道德沦丧法纪松散大明被整合成刚强铁板,一个书院便铲一个书院。
李贽样存在本身,勾在其辛苦打造轰鸣机器上一颗锈蚀铁钉、砌在他固若金汤万里长城上一块破碎青砖,对张居正最大嘲笑与讥讽。
也许,他永远都看见自己想象中世界。
那个天下民,各遂其生,各获所愿,各从所好,各骋所长,就其力所能,与心所欲,势所必者听。
千万其者,各得其千万心,千万其心者各遂千万欲。
物各付物,天地所以因材而笃,万物并育而相害世界。
但他个容易被打败,他非等死,等死心身俱灭,虽未死&xe001筋骨冷,与死无异。
在他看,虽得到想要,但在求索中志虑益,德行益峻,磨愈加而愈可磷,涅愈甚而愈可淄,也福气。
涅黑染料,淄变黑。
涅贵淄,东汉崔瑗所做《座右铭》里一句话,意被黑侵染也变颜。
至少现在,他到东洋,在大明宗室大学,得到新阅历与见识。
知道世间竟一,论民生政见单论生产。
而且他说:“先生所求,天下民,各遂其生,各获所愿,各从所好,各骋所长,就其力所能,在久远未必可实现。”
“其实现过程也必然漫长,此将付出数代乃至十数代,坚持发展生产力、完善工业化、普及教育、革新科技、消除贫困、解放思想,最终实现国家平等繁荣、天下共同富裕。”
让李贽脑子里儒释道统统被丢到一旁,振奋地三天三夜睡着觉。
他知道起点在哪,也知道终点在哪,可他知道路在何方,他曾想探访京师大儒求索大道&xe001未能如愿,&xe001想到在东洋军府大将军身旁,前路猛然间变得无比清晰。
发展生产力、消除贫困,取得大道唯一途径。
陈沐说出个正确答案太容易,李贽理想国简直让他熟悉能再熟悉,那就他过去生活世界所奋斗目标。
们选择自己想要去学习、依靠自己专长做事,选择合适公司、追随合适才领导,选择什样生活过一生而努力。
虽事与愿违常,但奋斗息。
鼓足了干劲,李贽急着进入宗室大学,关于生产力事他完全明白,打算先在亚洲走一走、看一看,看看里百姓生活与本土何同。
谁曾想,一走,李贽就真找到了自己理想国。
大明在亚洲东北方向沿岸城市,知县杨兆龙牧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