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蒸汽
作者：夺鹿侯
‘四海连天下，隆庆六年、七年，南洋军府输金两万五千斤、银十万五千斤、铁一百十万斤、铜一百七十万斤、铅一百七十万斤，余珠玉宝石奇。’
‘六年入吕宋，建岛陈，驱逐西夷，吕宋王、琉球王入贡。七年，收苏禄、婆罗洲王入贡，遣妻弟兆龙率民五百户航船入海，自广东南吕宋、苏禄、婆罗洲，于者伯夷遇袭，去海万里，终抵无大岛，设港名杨，号新明州。’
‘吕宋东五千里岛名关，西夷陈师万军，旗军血战，逐破其军，大明把总林爵，以三百军兵虎步关岛，部将死伤过半，克敌三千，遂定岛名林。’
‘南洋所战敌，皆少而强，敌多而弱，盖祖宗以药充兵器由。然先代器今时中用，十年前欲胜葡夷，尚需众敌寡，欺其远方取胜，得鸟铳加以仿制，故鸟铳本葡夷物，今中华长技说。’
‘药，传至西方，西得其坚利，再传中原，言他山石可以攻玉，匠器长进亦能技艺革新，革新，需天子鼓励，朝廷嘉奖，则上行下效。’
张居正把心装订书本推到一边，看着桌案上摆放好似小号窑炉物件，几块小炭燃得正旺，窑上铜管小铁桶，铜管阀，连另一个叫出名字东西，再往旁去看则两曲柄连杆，个张居正在田间地头常见，最连轴，轴边连皮带。
皮带另一头一个小铁块，小铁块中心连线，线连透明琉璃罩。
琉璃罩工所制，工艺很美若在京师内市可卖出高价，美中足罩底糊了一圈知桐油大漆什东西，乌漆墨黑甚平整，让整件器物档次猛然掉下一截。
罩里中心看起小东西，张居正看懂个，索指指自己能看懂书本，对一旁背携木箱赵士桢笑道：“陈帅书所长进，夫能看懂其字迹，着实易，想在南洋少撰写公文，必大辛苦。”
说完句，才好像意地指指‘小窑炉’，道：“陈帅称叫蒸汽机，蒸汽夫明白、机夫也明白，但……动了？”
张居正说着，过去用在水力农具上曲柄连杆动了一下，带着小琉璃罩里东西亮了一下，令张居正大感惊奇，解地看向赵士桢。
他以个蒸锅，但现在看好像并非如此。
赵士桢看着南洋卫军器局缩小版蒸汽机动起，脸上露出难以描述笑容，他点头道：“陈帅说与水生出蒸汽，蒸汽生力，像药燃放生气一样，南洋卫用蒸汽机动力织机，比个大许多，一间屋子大蒸汽机。”
“能带动十六架天下最好织机，仅需四接线，每可纺纱三十余匹。”
赵士桢说着指向连接琉璃罩铁盒道：“陈帅称电机，铜线圈在磁石间足够快地转动会生出电，蒸汽机让线圈转动，生出电力连铜线进灯罩内，罩内烧过竹丝发热发光，但必须气，然会烧起，像拔罐一样把里面烧空才盖上杜仲胶垫，外面用鱼胶封漆。”
“电，能让灯罩亮上百时辰坏，工部做，很容易坏，过陈帅说今发光趋势，十年百年，总一可以用明而灯通明。”
赵士桢解释着，蒸汽机飞轮越越快，玻璃罩发亮频率越越高，他板动蒸汽机上阀门，让气压生得更快，指指陈沐书对张居正拱手道：“些缘故陈帅请工部吏员编撰，加以润在书里都写了。”
“噢……”
张居正面对从未见过东西，虽惊奇，但并无太大夸张，也许其中关窍甚了解，但蒸汽机大致运作原理明白，问道：“此物造价几何，它何用？”
“造价极高，广东仅雇工上百大织丝厂用个才赔本，要做更细才能普及天下。就目下说，它唯一作用织丝，除此外，陈帅想用它传信。”
“传信？”
就超出张居正理解范围了，面上冷静沉着地点头，好像自己也认同个说法一样，心里&xe001等着看东西叫出声。
琉璃罩此时正发出微弱光芒，赵士桢将电线拔掉，连在另外一个铁盒上，把卷起皮胶电线一圈圈放开，放出一步远连在张居正面前铁盒上。
他些无礼地在张居正案头拿过陈沐书，翻到最，指着两条规则墨线先道：“阁，陈帅说，条线叫‘参见’，条线叫‘阁’，两条线合起，叫参见阁。”
张居正面无表地看着两条线，长得基本一样只长短同墨线，茫然地看向赵士桢。
铁盒墨，两个金属杆，当赵士桢在另一端按下两个金属杆，张居正面前两个金属杆会同样落下，把沾染墨写在纸上，赵士桢也说话，只朝张居正拱手。
张居正看着铁盒自己动起大惊奇，紧跟着就在纸上见到刚才赵士桢指给他看两条墨线。
赫然——参见阁！
一种机关，神奇机关。
张居正绕到桌案边，按动金属杆，另一边金属杆也落下，他看看赵士桢又看看金属杆，道：“边落，那边落，因线？否线够长，就能从京师向南洋传信，瞬息可至？”
“阁，确实如此。”
说完赵士桢又些尴尬地笑了，道：“过目下，一台最大蒸汽机发电，也只能连三五百步电线，工部吏员说问题在蒸汽机，在电机，过暂时知如何解决。”
“从京师到广东，陈帅敢想，他只想能传信三五里，把蒸汽机做小做，电机也做小做，可随军携带，必使大明军士战力倍增。”
“三年五载？”
张居正摇摇头，“太久了，两年，两年工部要让蒸机电机做大，能十里传信，大明十里一急递铺，假以时，瞬息间将消息由京师传大江南北！”
在蒸汽机刚刚出现在大明时，帝国首辅只看见电报带巨大利益，此时张居正也无法料到，今蒸汽机会如何改变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