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 大盗

    李如柏走多久，辽东几个副总兵也派过，分别购置了一批刀甲，让陈将军一小心又赚了白银万两。

    贩卖军陈爷在南洋本行，如今领皇帝诰命钦差督造军器局，让他少了与工部竞争忌讳，过即便如此他也忘了工部。

    甲在北方除了前背主体外，臂甲及部甲裙，但种繁琐锁甲工艺陈帅心疼自己麾下匠，专门和去工部谈了笔买卖，由朝廷其他地方工匠代工，每副臂甲三钱银、甲裙四钱银。

    最竞争力甲在军器局水力锻锤配合下恰恰最节省工时，个优势别无法取代。

    所以刀才赚一半，对陈沐说赔了；但他在甲上赚了接近五倍。

    “银子入帐就别盯着看了，整天想银子啥大出息。”陈帅对御用秘书赵士桢如道：“咱个说赚多少钱，陈某也给他们定高价，你看咱刀比别贵点，但质量卖相都好；咱甲更别说了，防刀砍剑刺比别家差，价钱便宜一小半……咱薄利多销。”

    赵士桢被陈沐唬得一愣一愣，薄利多销个词他能理解啥意思，但他理解了赚五倍利润，脸皮竟几座居庸关才能如此自然地说出个词。

    过也确实达成陈沐目了，薄利多销。

    自李成梁及辽东副总兵们家兵购置甲械，昌平杨四畏、宣府董一奎董一元、大同镇马芳等先向军器局订购甲械，像鸟铳、甲、刀卖得最好。

    蓟镇戚帅，尽管蓟镇对宣府军器局除宣府本身外甲具需求最大地方，但戚帅那兴家兵那一套，自然也需要下里向宣府另外购置军械。

    转，宣府军器局订单就堆到年了。

    哪怕产能极强，但陈沐早先就下令朝廷紧缺军械时优先供给朝廷，哪怕平时尚库存，也只能取其中一至三成供将帅家丁。除此外任何得贩军械，违者处死。

    就算陈沐自己，也要守规矩，者说他自己更要守规矩。

    陈沐和赵士桢在书房大瞪小，书案上摆得书册，只几幅图画同一杆奇形短铳——蓟镇五雷神机。

    五雷神机铳一直棍，五斤重，上面五稍短一体转动铳管，由绳击发，作需要两合用，但近距离仍旧很划算。

    “你说让它多几个管？”陈沐摇摇头，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地看着五雷神机，道：“多几个铳管就会变沉，携带便，而它本身击距离就短，止三十步而，况且装药困难。”

    赵士桢很快接话道：“太沉话可以把它架在车上，像在下所做箭车般，怕沉就能做长，装药多铳管长，打得就远。”

    陈沐摇摇头，“在步战马战中意义大，造价高昂，&xe001能起到同等花费效果。”

    说着陈沐话锋一转，道：“但在海战中也许大用，过要先解决几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转动，在左侧设一绞盘和齿轮，让一个就能完成转动；底部加旋转、角度支架，同样一个就能调整铳口所朝角度高低；再就加铳管，至少十，需要大量制作实验，让重量和威力在最好阶段。”

    陈将军越说越兴奋，道：“最好在铳管与铳间能够灵活拆卸，常吉你想，将三十年，海战船炮互轰肯定常理，但快船大船跳帮夺船也一定司空见惯，远距离船上炮自然必担心，但近距离呢？”

    “敌船临近，互抛勾索趋于并拢，木板拍下，从船艏楼上一群手持刀铳敌正要跃到你船上近身作战，种时候你艏楼船舷上两个怪东西，砰砰砰！”

    “十几发铳子打过去，两船间隔十余步，海战也穿多厚铠甲，转就能打死七八；敌船兵头在船上大呼小叫重整旗鼓，你副将把发热冒烟大铳管卸掉，从旁抱上提早装好药铳管快速安好，接着居高临下向敌船低矮船身扫上一遭，好歹又五六条命。”

    “海上一条船才多少？百十上下多了，像儿子说南洋船能三五百，都觉得他在胡扯。”

    陈沐也管赵士桢目瞪口呆，他现在脑子都大明战船加装土鳖神炮画面，道：“炮战少说要打死打伤十几个，一架东西再弄死十几个，咱们船上六七十，对面只剩三四十，用打他们自己就跳海了，好了，他们船他们货，都们。”

    赵士桢看向陈沐神更怪异了。

    平心而论，赵士桢确实挺喜欢琢磨兵器，像箭、鸟铳些新奇物件，他都很感兴趣。但说句特别傻话，赵士桢琢磨些东西了杀，只感兴趣。

    像陈沐样张口杀死十几个、闭口弄死十几个，对见过血赵书记说，太真实了。

    让他对改良器产生些许抵触。

    更让他奇怪，陈沐非常熟练地说出他们船、他们货们句话，话从明朝将军口中说出，感觉对！

    非常对！

    “尤其对付西班牙炮少、铳手少武装商船，福船艏楼比他们高，贴近了艏楼艉楼要两个玩意，上去扫一遍甲板他们就消停了；要装在小鲨船上，仗着船快就能把船帆打得都窟窿，让它动都动了！”

    陈沐说着一把抓赵士桢胳膊，里光，“咱要把个做出，一架五两银子陈某都受得，往每艘战船都安它四架，海上谁能挡！”

    陈沐心里一直在对标，尽管他所知道对西方海上力量印象未必对，但他一直在把自己手中拥东西同西方对标。在他心里，小鲨船与大福船对标就马六甲以西武装商船；战船则中型鲨船对手，将军大鲨船则要能挡诸国最强船舰才行。

    实际上他并知道现在西方最强船舰什样子，因见过。

    赵士桢茫然地点头，他终于发现陈沐隐藏在将军、官员、兵甲贩子外另外一个本身份。

    他可能最成功海盗了。